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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譬如朝露」番外小段子_愿岁月永无回首

动词抓得真漂亮,比喻也非常妙。

鹤丸的金链子:


吉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眉头皱起,手指不自觉地揉捏着刀柄,焦虑与急躁溢于言表;家臣们在一旁噤若寒蝉,面面相觑,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凝重。
吉村大踏步走进室内,跪在座布团上解了刀,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手,才小心翼翼捧着放在刀架上。
鞘与木料接触,发出击鼓似的闷声。
鹤丸国永从刀身里钻出来,轻巧跃上庭前的老松,好奇的注视着这一切。
冬姬昨夜悄悄哭了很久,吉村也许知道这件事,只是没有任何打算安抚她的意思,留宿在一个新来的武家女房中———对于长寿到可怕的付丧神而言,只要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特点,就都能用“新来的”三个字精确概括。武士,家主,男人,无论是哪种身份,所爱常移都是司空见惯的事,腰侧一排名刀,与后宅满院妻妾一样无可厚非,只是刀能很好地接受这一切,女人却常常痴心妄想,希望从男人身上寻觅他们根本就没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:忠贞。
或许多多少少带出来了那么一点,但绝不是留给爱刀和女人的。

鹤丸仔细倾听风中传来的细碎声音,凌乱的脚步踩在木地板上,女子痛苦压抑的闷哼,水泼在铜盆里利落的哗啦声。虽然他非常在意冬姬情况如何,却丝毫没有“去看看”的想法。
吉村不知何时又踱步到了廊上,他看上去恨不得马上扑到后院去,只要妻子好好活下来,哪怕晚上在房中跪着搓板扮天狗给她看也无所谓。
鹤丸心里好笑,抓了一把松子不紧不慢的嗑着。
冬姬是个聪明姑娘,聪明得非常可爱的那一种,招人喜欢,可是人类之间奇怪的感情总能拉低聪明人的智商。她嫁到伊达家,每天看着吉村的眼睛里都仿佛窝着一包蜜,正你侬我侬花前月下,肚子却不合时宜的早早鼓了起来;丈夫留宿的越来越少,她情绪日渐低落,眼睛里的蜜也没了,换成了十月凄切的雨,终于在一次夫妻难得见面的下午茶时间爆发了出来———吉村指着桌上崭新的,没来得及被她尝上一小口的,她最爱的点心抹茶大福饼随口对侍女说,送到某某房里,她喜欢吃这个。
聪明的冬姬溺在爱情里把自己呛成了一个傻子,一夜无眠,清晨就捂着肚子提早发动,直到下午还毫无进展,一条小命几乎要交代在这里。
惊讶于自己在这件事上惊人的记忆力,鹤丸国永又掏出一把更大的松子平复心情。
“可爱的女人即使做了傻事也应该继续被好好爱护啊。”他想。

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传来,吉村拔腿就走,拦都拦不住。产室门外,婢女们见到家主如此不合礼仪匆忙赶来,吓得纷纷避让,两位老嬷嬷坚决不允许他走进房内。
“冬姬?冬姬………”他额上全是冷汗,扒着半掩的纸障子大喊,“阿冬……你还好吗?你应我一句……”
无数的水和麻布从屋内被抬出,浸透了暗红的血。鹤丸浮在空中注视着,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。

冬姬。冬姬………
他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,若有所思。



睁开眼,外面仍是圆月清辉,不知夜深几何。
鹤丸揉揉眼睛,没来得及细想刚才的梦,一转脸发现审神者已经从他怀里翻出去很远,几乎盖不到被子,光裸的后背上隐约还能看见几点红痕,和一只小条枕相拥缩成一团,凌乱的黑发几乎遮住了脸。鹤丸就着月光看了她一会儿,轻轻俯身贴过去,搂着她挪回褥子上来,抽掉条枕,重新将她圈在怀里。审神者下意识的向热源方向挪了挪,依旧睡得很沉,鹤丸闻着她甜丝丝的味道,全身极度放松,大脑一片空白,往事皆随月华翩然四散,不消片刻便也重入黑甜乡去了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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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


吉村和冬姬这事儿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算我运气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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